自 2009 年开始,每年 10 月份的第二个星期二都是Ada Lovelace Day,以表达对女性在科学、技术、数学方面贡献的敬意。这个日子来自于 Ada Lovelace[1]——英国大诗人拜伦的女儿——同时也是世界上第一位女性程序员。
不幸的是,Ada Lovelace 只活到 37 岁,在其短暂的生命中,她对计算、机器的很多思考让后人惊叹不已,比如她将「分析机」与「差分机」做的区分,这几乎也是将近一个世纪后通用计算机的设计理念。同时他还认为数字和其他符号都需要「编码」,然后交给机器来统一处理。
这几年来,关于 Ada Lovelace 的生平信息逐步被人知晓。《纽约客》杂志在 2013 年有一篇回顾其一生的文章,标题就叫 ADA LOVELACE, THE FIRST TECH VISIONARY,文章的开头这样写道 :
When Ada Lovelace was twelve years old, she wanted to fly. She approached the problem methodically, examining birds and investigating various materials that could serve as wings—feathers, paper, silk. In the course of her research, which began in February, 1828, according to her biographer Betty Alexandra Toole, Ada wrote and illustrated a guide called “Flyology,” to record her findings. She toiled away on this project until her mother reprimanded her for neglecting her studies, which were meant to set her on a rational course, not a fanciful one.
而在詹姆斯•格雷克的《信息简史》里,格雷克几乎用了将近一章的篇幅介绍 Ada Lovelace 和巴贝奇之间的合作,本书的第四章《将思想的力量注入齿轮机械》先写了巴贝奇对于机器实用性的探索,然后转向了 Ada Lovelace :
…..然而,巴贝奇的梦想却并未终止,并且早已转变方向,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另外,他也已经结识了爱达 · 拜伦。
在伦敦劳瑟拱廊市集北端的河岸街上,坐落着由美国发明家雅各布·珀金斯(JacobPerkins)创办的国家应用科学展馆。这是一个“寓教于乐”的地方,结合了玩具店和技术展览,前来参观的人络绎不绝。只需花一先令的门票钱,参观者就可以摸到活的电鳗,听到有关最新科学的讲座,还可以看到一艘蒸汽船模型在二十多米长的水槽里来回巡游,以及珀金斯蒸汽机关枪突突地射出子弹。如果还肯破费一个几尼(二十一先令)的话,参观者或可以坐下来拍摄一张达盖尔银版法相片,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自己的肖像就被忠实地记录了下来;56或可以观看织布工演示自动化的雅卡尔提花机,布匹的图案事先编码成纸板上的孔洞,机器再据此持续不断地织出图案。对于后者,年轻的奥古斯塔·爱达·拜伦曾亲眼目睹。
…….
数学家兼逻辑学家奥古斯塔斯·德摩根,是巴贝奇和拜伦夫人的友人,他成了爱达的函授教师。他给她寄去习题,而她则提出了疑问、思考和困惑(“我希望加快进度”;“我很遗憾,我弄不明白收敛开始时的那一项”;“附上我对此的证明”;“函数方程彻底让我迷失了方向”;“我努力使自己惯于思考玄学问题的头脑保持井然有序”)。
尽管她天真幼稚,或恰因为这一点,德摩根从她身上察觉到了一种“异乎一般初学者(无论男女)的思考能力”。她迅速掌握了三角学以及微积分。德摩根私下里告诉她母亲说,假如他在某个剑桥学生身上发现了“这般能力”,他会期待这个学生成为“一名原创性的数学研究者,或许还可能是一流的”。
她有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劲头,而当她感到遇到困难时,那会是真正的困难所在。某年冬天,她迷上了一种当时流行的智力游戏,叫作单人跳棋(Solitaire)。在一块有三十三个洞的棋盘上摆放三十二枚棋子,其规则很简单:任何一枚棋子都可以跳过与之紧邻的棋子,被跳过的那枚棋子会从棋盘上移除,直到无子可跳为止。游戏的目标是到最后只留下一枚棋子。“人们可能会试几千次,但一次都成功不了。”她在给巴贝奇的信中兴奋地写道。但通过尝试和观察,我已经能解决它了,并且在任何时候都能做到。但我想知道这个问题能否纳入一个数学公式当中,并用这种方式来解决……一定存在一种确定的原理,我设想它具有某些数字和几何属性,它是解法的基础,并可以用符号语言描述。
为游戏寻求一种形式化的解法,这种想法本身就是原创性的。而通过创建一种符号语言,来对解法加以编码,这正是巴贝奇的思路,她对此并不陌生。她也曾反思过自己不断增强的思考能力。
她认为,它们并非严格都是数学能力。事实上,她只是把数学看作一个更广阔的想象世界的一部分。数学变换让她联想到“人们读到过的某种精灵和仙女,它们刚才以一种形状近在咫尺,下一刻就变成了非常陌生的另一种形式;数学的精灵和仙女有时会出奇地富有欺骗性、令人烦恼却又撩人心弦;它们就如同我在小说世界里发现的那类精灵和仙女”。想象力——这是尤为宝贵的特质……
站在 2016 年这个时间点去回顾 Ada Lovelace 的预言颇有意义。今年是 Ada Lovelace 去世 201 周年,如今,人工智能、机器学习的讨论再次成为热门话题,过去的两百年里,机器一次次地延伸了人类的能力,却又在不经意间为人类做了一次次的「无痛截肢」。正如美剧《西部世界》里的一句台词:人类需要在与机器的互动中认识自己。
本周推荐:
- Ada Lovelace 目前在中文翻译为爱达 · 拜伦。 ↩